4月2日,高安市八景镇礼港村村民席文辉在礼港湖捕捞上来了一条四条腿的“怪鱼”。经畜牧水产局专家鉴定,“怪鱼”确认为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大鲵(俗称娃娃鱼),随即被放生。这条娃娃鱼长76厘米,重4.15千克,是高安市近二十年来第一次捕获的野生娃娃鱼。
我省近几年各地频频发现野生娃娃鱼。2014年,奉新县干洲镇岗前村大闵村民小组村民闵振国在水沟里捡到一条野生娃娃鱼,交给了林业部门。2015年,南昌市朝阳大桥西侧发现了一条娃娃鱼。
江西省水产科学研究所所长、研究员陈文静认为,这充分说明我省生态环境的良好。“野生娃娃鱼对水质要求非常高,一般躲藏在河沟里。”陈文静说,我省各地野生娃娃鱼的频频被发现,除了生态环境变好了之外,人们的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逐渐增强也是一个原因。
护生故事两则:扫蜗牛的人,在美国放生——转自《当代护生故事》
扫蜗牛的人
◎闻喜
县城西角有一个很大的园,名曰“水上公园”。在水上公园,有水有树有草,而占地面积最大的,则是水与草。这里的草为“三叶草”,一个小茎上能长出三片圆圆的小绿叶,这种草能像藤蔓一样长得很高,葱茏葳蕤,草中生蜗牛。蜗牛与人一样,每下一场雨,总禁不住诱惑,要情不自禁地爬到人行道上,被晨起锻炼的人踩死一层。
雨后的清晨,在园中跑步时,时不时就有“咔嚓”的声音从脚底传来。那样清脆,又那样让人内心悸动,仿佛一个很硬但又不堪一击的物什的脆裂。低头一看,一只蜗牛已在脚下血肉模糊。再看周围,一些活着的蜗牛,还在伸缩着脖子,一节一节地蠕动呢!此时,一种莫名的自责油然而生:是我杀害了它!我是罪魁祸首!
之后,每一脚落下去,总让人提心吊胆,怕又有一条生命死在自己脚下。但蜗牛满路皆是,防不胜防。随着每一“咔嚓”声,我的心就为之一抖。我知道,我又残害了一条生命。是蜗牛占了人的道,还是人的脚太长,把脚伸到了蜗牛的家园,我已说不清。
又是一个雨后的清晨,我在园中跑步,看到石径上满是蜗牛和枯黄的柳叶。柳树将季节跟得最紧了,春来时它最早发芽,刚一入秋,最早飘下几片枯叶的,也是它。大概是受到柳叶的启发,曾在雨后多次将蜗牛捡在一个塑料袋中,然后倒在草坪中的那个人,拿起了一把扫帚,开始扫蜗牛。他把蜗牛和柳叶一齐扫进草坪。晨起锻炼的人,眼前便亮出一条道,干净,白亮,没有枯叶,更没有蜗牛。
那个扫蜗牛的人,长得憨厚敦实,乌黑的头发,红彤彤的脸庞,慈眉善面,一看就是一个修行很高的人。此人大概已五十多岁,尤其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是他长着一幅红润的童子面,可谓“乌发童颜”。雨后的早晨,他何时起床,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当晨练的大军浩浩荡荡涌进公园时,他已扫完了所有的石路。偌大一个园,一人来扫,需多长时间?
秋深了,园中树叶变得五彩斑斓。一个烟雨迷濛的早晨,我去园中跑步。时间尚早,再加之下着霏霏细雨,十步之外,不辨人形。我只听见“唰——唰——”的均匀的扫帚声,看不清扫者为谁。经过那个扫者身旁时,我无意一瞥,发现不是那个“乌发童颜”的扫者,而是我熟悉的一个身影。他是隐居小城一隅的一位高人,小平头,中等身材,精神矍铄,学识渊博,从不显山露水,我们尊他为“柳公”。庄周说了,“圣人无名”。我怕惊扰他,轻轻地从他身旁跑了过去。
园中又多了一名扫蜗牛者,我由衷地欣慰。
常言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扫蜗牛的人,早已扫净了自己的私心杂念。他这是在扫世俗之人的私心杂念,让世人摒弃自我,关爱生命,关爱他人。
当我们的足伸进草坪时,想着会踩痛柔弱的小草;当我们的手摁住花的脖颈时,想着花也会流泪;当我们的弹弓对准一只小鸟时,想着鸟妈妈也会伤心的;当我们的斤斧进入山林时,想着有一群强盗也进入我们的家……
放生泥鳅要说什么话当我们残害生命时,就应该想到园中扫蜗牛的人。
记住划破黎明的“唰——唰——”的扫帚声吧,那是有人在扫我们心中的尘垢,让我们不要泯灭良知,让我们的心保持一尘不染,干净鲜亮。
当看到扫蜗牛的人,将在路上爬行的小小蜗牛一丝不苟地扫进草丛时,你的心是否也会变得柔软些,你还会故意视而不见,踏杀那些无辜的小生命吗?
在美国放生
◎净华
我们一家人都学佛,我专修净土,内人每天念数千声佛号,女儿最值得我学习的,是她对旁生的关爱,和她克服困难、坚持放生的悲心。
旧金山湾区气候温和,一年四季昆虫活跃。这里的民居绝大部分是木结构平房和二层楼,屋里难免有蜘蛛、蟋蟀、苍蝇、蚊子和蚂蚁等光顾。商店里出售着五花八门的杀虫剂。在女儿带动下,我们家不用杀虫剂,努力做到和这类小旁生和平共处。在客厅和卧室里,有蜘蛛就用手轻轻把它们捡到屋外。墙上的苍蝇、蚊子,则先用透明的塑料杯扣住它们,再将硬纸片插入杯墙缝隙中当作杯盖,把它们移出去。淋浴前,把澡盆里的蚂蚁用软毛刷移到池外,以免它们被水冲走。这些小动物也有灵性,当蚂蚁在卫生间找不到食物,它们也就不光顾了。
在北京读大学和研究生阶段,女儿就养成放生的习惯。来美国后,她发觉这里很难找到放生水域。若把活鱼放到河里,常遭美国人阻止。后来了解到二百多公里外有个佛寺常有放生义举,她就定期把支票寄到寺院,以资助购买放生动物。但不久又接到寺里的信,说放生项目已改为护生,看来他们在放生上也遇到困难。从网上看到大陆的同修由法师率领,一次就买几十万元的鱼虾,由十多辆卡车运送,浩浩荡荡到江河、水库放生的消息,她都感叹大陆同修福报真大。在他们网络学佛小组会上,有师兄说,他到沃尔玛的渔具部买用作钓饵的蚯蚓,放在自家园子里,表示自己也参加了放生。女儿想做更有意义的放生。在超市里,不忍心看到活鱼被开膛宰杀,砍下头的嘴还在不停闭合的惨状,她总想尽自己力所能及,解救它们的生命。
在南湾住时,我们家附近小区活动中心有一个八九亩大小的人工湖,湖水不和任何活水相通,只有人工喷泉给水注入空气,湖里有乌龟和鱼活动,这可是个适合放生的地方。为了避免有人阻挠,我们傍晚去市场买鱼,回到家里做完放生仪轨,开车到湖边,天已全黑了,把活鱼放入湖中时,虽然偶尔也有晚上散步的人看见,他们从不过问我们在做什么,这样安全放生了几个月。
搬家到东湾后,女儿仍保持每月两次买活鱼放生的习惯。但也遇到有人不理解的情形,有一次在超市里,一位白人长者得知我们买鱼放生后,对女儿说:“谢谢你,由于你给鱼虾放生,我买的活鱼虾味道更鲜美了。”他甚至不礼貌地问我的年龄,女儿如实告知后,他更得意地说:“我今年七十八岁了,看起来比你吃素的爸还年轻,就是因为吃鱼多。”大庭广众的超市,显然不是给这位老人讲因果报应的合适场所。我们走出超市后,女儿说:“这老人看到我们放生,至少在他的阿赖耶识里播了一个种子:世上还有人买动物放生,挽救生命。”
也有理解我们放生行动的人。我们起初放生鱼的水面是市中央公园的伊丽莎白湖。湖面虽宽阔,但设有市府规定的垂钓区,有三四位退休的亚裔老人整天在此钓鱼。我们当然不希望自己放生的鱼再被他们钓去,但又找不到更合适的地方。有一次买鱼时遇到一位中国人,他告诉女儿:“沃龙勒学院有个池塘是禁止捕鱼的,你们可以到那里放生。”
第一次到这个小区学院放生时,是个傍晚。池塘约一千多平米,池边确有“禁止游泳及钓鱼”的告示。可能有人报告池边有人提着水桶,校警很快开着警车来问我们干什么。告诉他我们是来放生而非钓鱼后,他又捡查了我们的空桶,礼貌地告退。我们就这样在新家附近找到合适的放生场所。
几个月后又遇到麻烦,超市海鲜部的售货员拒绝卖活鱼给女儿,说他们的经理讲,州政府有法令,不得在湖泊和河水里放生。但他并不清楚法令的具体内容,也未说不可买海鲜放生,女儿就想在旧金山湾里放海鲜。在海边寻找放生的场所很困难,我们能走近的海岸几乎都是州或县市的湿地公园,公园入口都有“不得把青蛙和宠物丢弃在湿地或水中”的告示。总算在离家二十多里的地方找到一个礁石海岸,没有禁止“丢弃”动物的标牌。买活海鲜很花钱,以替我们省钱为理由,售货员卖给女儿一只价值三十五美元但少一个螯的活龙虾。女儿又买了十多只活海蚌。带着活海鲜开车到海岸边,才意识到我们上次来时海水涨潮,礁石都没在水下。放生时正值落潮。礁石妨碍我们接近海面,又没有船可租,只得铆足全力把海蚌抛到宽阔的海面上。我又爬过几块滑腻的礁石,把龙虾放到离岸尽量远的海水中。只见它在礁石间狭窄的缝隙中缓慢地爬着,身躯甚至无法都被海水全部浸没。伸手一探,海水并不清凉,恐怕也不适合从寒冷的美加边境捕捞来的龙虾长期生存。我们感到很无能为力,只盼快点涨潮,龙虾能爬到更远的海水中,免得再被人杀害。在岸上离我们很远处,有一个中年男士注视着我们的行动,他不和我们讲话,也不阻止我们,只在他的本子上记录着什么,也记下了我们的车牌号码,大概是要告发我们吧。回家后,思索着若有政府机构或环保组织来信,我们一定要向他们宣传放生和素食的意义,但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警告。
也许是默认我们的善举,超市的海鲜售货员又答应卖淡水活鱼给我们了。虽然“州政府规定,把活鱼、龟、蛙、蟹放入公共水域是非法的”,但是,我们的理由也充分:校园里的湖不属于公共水域,小区学院校警也并未阻止我们放生。我们仍旧在傍晚湖边人不多时放生,每月两次。到现在为止,已安全、顺利放生近一年了。
三个月前,女儿工作的药物研发公司,因效益不彰,解雇了部分员工,女儿也在被辞退之列。她对此非但不遗憾,还很高兴。她说,每探索一种新药,她们实验室里不知要残害多少无辜的小白兔和老鼠。虽然不亲手做动物实验,但她制作出的中间产品,很多都是注射到这些小动物身上的,它们绝大多数很快就死了。虽每天都为这些可怜的旁生超度回向,也难以减少她参与杀害小动物的负罪感。以此为契机,她决定离开生物制药行业,想改行找一个比较清净的工作。在美国经济复苏缓慢的情况下,改行更费时间和精力,但家庭收入的骤然减少,并没有改变她每月两次放生的习惯,买放生鱼的钱也没有减少。
她说,她师父教导,放生具足六度:放生拯救生命,是无畏布施;花钱买放生动物,是财布施;给放生动物念经、咒语、佛号,是法布施,这是布施度。在放生过程中,既不害众生又利益众生,这是持戒度。放生时忍耐严寒酷暑、艰难困苦以及他人的谣言、讽刺或攻击,这是忍辱度。不管辛劳,每年春夏秋冬不间断地放生,这是精进度。放生过程中,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只是一心一意想让众生离苦得乐,这是禅定度。通过念咒语、经文、佛号,加持所放众生,为其播下解脱种子,自己也获自在安乐,这是智慧度。
在欧美澳洲,提倡素食、致力于拯救珍稀动物的团体很多。他们的宗旨大多是从保护自然生态、挽救濒危物种及高尚的人类对比自己低级的动物应有慈善心出发的,他们没有佛教的“无量劫以来,所有众生都曾是我的父母”而自然产生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情怀。在佛教传播历史不长的美国,坚持放生,播种学佛的种子,对弘扬佛法意义尤大。女儿坚信,以自己放生和学佛的其他实际行动为因,今生必能得到好的果报,找到一个自己喜爱的工作,能有孝养父母的物质基础,也为更好地在美国弘扬佛法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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