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来县放生一般在哪里好

时间:2023-05-10 08:14       来源: 未知

◎问: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太过于自信,有些偏激,目空一切?

●雪漠:创作上,需要目空一切。创作之前,要谦虚。创作过程中,需要目空一切。在学习过程中,你是大海,你需要吸纳百川之水。创作中,眼前的大师,就成障碍了。首先,要从心里赶出他们。

我在写作时,非常自信。对许多作家,我不以为然。要是他的活着,不能为这个世界带来好东西的话,其生存就没啥价值。更有些所谓的作家,活着不如死掉。因为他活着,仅仅是在制造一些精神污染。

你想,老百姓花钱买你的作品,花时间读你的作品,读完后,才发现,里面全是垃圾,按鲁迅的说法,叫“图财害命”。

创作中间,既要虚怀若谷,又要目空一切。

◎问:在你的创作中,最大的困惑是什么?

●雪漠:现在,我已没有困惑了。我的困惑多在二十五岁至三十岁之间。现在早没有了困惑。就像一个小和尚有好多困惑,后来他苦修顿悟后,就不再有困惑了。现在,我只有快乐,我写作时得到的那种灵魂的快乐,绝不是红尘中的一般快乐所能比拟的。若是你在某一天顿悟之后,也会品尝到这种快乐。

◎问:你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的作家?体制内外给我的感觉那是平原和地沟、船上和海里。作为作家,只要是在体制内,就会经受分裂。雪漠特殊一点,他不是驻会作家,比较边远。深刻地讲,不在海中,就没有真正跟民间的人在一起,俸禄先定性地限制了他们不能完全跟人民同呼吸、共患难,这样一种体制也影响了整个民族的原创力和活力。

●雪漠:因为你没有看过我的东西,如果看了,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我的作品是被当地封杀的。我的父母是农民,我跑遍了那片土地,我对他们太了解了。关于体制内外的问题,我在武威市教委工作的时候,曾写过辞职报告,但是他们没批准,当时我真是不想干了,因为有人让我来写材料、办报纸。我的生命更珍贵,我要追求一种更高意义上的自由。在家乡我是家喻户晓的,我的小说拍过电视,又被当地半公开地封杀过,老百姓却喜欢我的书,书卖得非常好。那时,我时时刻刻想走出体制,至今,我仍把妻子的户口留在农村,还保留了几亩地。为了自由,我可能会随时辞职,回家种地。所以,如果想让我放弃自己的信仰和精神,去迎合一种东西的话,我是不愿意的,我绝不会让自由受到任何的束缚和损伤。为了活的理由,比如自由、爱这种精神,我可以放弃活的过程。所以我的写作很自由,那是纯粹从生命中流淌出来的。你看完我的作品,就不会有以上的那种想法。

前不久,我去罗马尼亚参加“国际文学节”,文学节的主题是“地球村里的孤独”。二十多个国家的一百五十多位作家都在抒发自己的孤独感慨,但几乎全部的内容,都在埋怨时下媒体对文学的挤压,都在感叹作家的边缘化。我接受国际广播电台的采访时就说:“作家们把孤独谈小了。他们所说的孤独,仅仅是一种情绪,是个人欲望和贪婪不能满足时的失落,是个体处于边缘时对世界的埋怨,是一种堕落的标志。那不是真正的孤独。真正的孤独是智慧的觉醒,是感悟生命的易逝、世间的无常和作家想建立的永恒价值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真正的孤独是一种境界,是独上高峰望八都、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怅然,是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睡我独醒的冷寂。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是孤独的,菩提树下觉悟的佛陀是孤独的。”真正的作家应该在喧闹之中享受一份清凉,在迷醉之中保持一份清醒,在庸碌之中体现一种高贵,在大善之前保持一份谦恭和敬畏。因为,承载其思想的肉体很快会消失,无论他多么虚矫和世俗,都不会改变他终究成为白骨的命运。相较于无始无终的时间和无边无际的空间,生命的善逝比闪电还要快上万倍。趁着还能表达自己的思想时,趁着还能做些有益于众生的实事时,应该投入全部的身心,奉献全部的真诚,宁静专注地做他应做的事。

--选自《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

慧明长老:从苦行生涯到一代高僧

慧 明 老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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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 慧 明(1860~1930),清末民国初高僧,原籍福建,貌不出众,缺乏学历,靠严持戒律、刻苦修行、远途行脚而终于契道,由此智慧大开、文思泉涌。三十二岁时,于法雨寺开讲《法华经》,其见解独到、阐发精辟,因而名声远扬,听者如云。此后讲经法缘日盛,主讲于普陀山、天童寺、灵隐寺三处。他善于说法,不滞文句,而居处清简,风格高超,一生力主参禅;其法缘之广,摄化之深,深获时贤尊仰,为民国初年沪杭尊宿之一。曾任杭州灵隐寺住持逾十一年。民国十九年,示寂于灵隐寺,世寿七十一,僧腊六十三。遗有《慧 明 法 师 开 示 录》一书。

提起杭州灵隐寺方丈 慧 明 老法师,大江南北,无人不知,尤其为诸方出家禅和子所称道。他籍贯福建,听说是少年出家,亲近他的时候,他已经是近古稀之年的老人,矮小个子,只有五尺多高,古铜色皮肤,头角峥嵘,两颧高耸,说话音声如洪钟般洪亮。他在大殿中讲经说法时,嗓音震得殿上铜钟发出嗡嗡声响,可见是个奇人。观他的那一副外表,简直活像“罗汉堂”中那尊降龙伏虎的罗汉,与广东南华寺祖堂里供奉的六祖大师肉身形相颇相仿佛。

慧老,他在俗时原是务农出身,不曾读书。出家后的活计,全是苦行生涯,在丛林中服务外寮,充当菜头、饭头、水头、净头等苦恼职事,闲时欢喜趺坐参禅。他这个目不识丁的苦恼和尚,何以会有法师的尊号?说来倒也是奇事一件,根据林下一般老前辈们的谈说,慧 明 法师在宁波天童寺当“行堂”(斋堂中给大众装菜饭的职务)的时候,每天斋罢,他就喂养狗子,这件事,算是他的日常例行功课之一。狗吃剩下的馀饭,他舍不得丢掉,为了惜福,拿起来用水淘过之后,他自己来吃。如是有好几年,一天,他吃狗饭时候,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同寮们问他笑个什么?他说:“我常常听得人说,狗子有佛性,今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我好笑。”他从那时起,似已悟入佛之知见。此所谓“下下人有上上智”,正是。

随后,天童寺里延请法师讲《圆觉经》,他虽是行单,却很发心,天天随众听经。一天,他听法师讲说经里面“圆觉自性,非性性有,循诸性起,无取无证”的道理,当即心开意解,豁然见到本性。每次听完了经,他还要向他的同寮讲说一番,表示他对经义上的领会。同寮们都讥笑他,说:“你把镜子照一照你的面孔,像你这样一副苦恼相,又一个大字不识,你还妄想当讲经法师吗?”他当时气愤不过,回答说:“你们就估计我不能当法师吗?好,从今天起,我偏要做个法师给你们看看。三年之后,我还要回到天童寺来讲经呢!你们等着瞧罢!”同寮们听他说出这样大话,都一齐拍巴掌大笑!有的说:“像你这副材料,就可以当讲经法师,那除非是铁树开花,黄河之水倒流。”他也不与他们争辩,马上回到房里,收起衣单,背着包袱,走出山门。

慧老,纯是平民作风,不贪享受。平常信徒们送给他的供养、果品、糖食、糕饼,以及穿的衣料,他从来不自享受,马上派侍者送到禅堂、念佛堂、上客堂去结缘。遇着有人送“红包”,他就把钱送到库房去打斋供众。他有一句口头禅,“房里有了这些葛藤,我不能睡觉。”此老的解脱,由此可见一般。

慧老虽然是位讲经法师,又是大丛林中一位当头大和尚,他却并不以此名位为荣,而是平易近人,不自高自大。由于他的风度潇洒,像春风一般和蔼可亲,清众们在他面前,多不拘形迹,他也喜欢同清众们打交道。尤其与行单一般苦行僧最有缘,常同菜头、园头、门头、水头苦恼人一道“冲壳子”聊天。也不时帮着种菜、挖地、泼粪水,举凡劳作的事,样样都干。在民国十七年,蒋介石先生下野,到杭州灵隐寺游览时,因慕慧老法师道风,特地到方丈室拜访,但是遍觅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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